【第13-14集：奴才轻，轻点】

(资料图)

一  我当然需要你了

肖铎看着河里的花灯思念着弟弟，步音楼端着河灯出来，「许个愿吧。」

肖铎：「我无愿可许。」

步音楼：「怎么会无愿可许呢？你就说说你有什么得不到的，但是却很想很想要的。」

肖铎：得不到，却很想很想要的，那不就是……你吗？！

肖铎看了步音楼一眼，低头垂眉对河灯许愿：「愿盛世清明、山河永固，黎民百姓再无一家一户与至亲离散，这世间，再也不需要我这样的人。」

步音楼急忙移开河灯道：「后半句不算。」

肖铎：「为何不算？大邺之所以需要昭定司，需要我这样的人，正说明世道还不够清明太平。等到哪日大邺真的不需要我了，才说明世道真的变好了。」

步音楼：「就算是哪日世道变好了，大邺不需要你这样的人了，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需要你啊。就像是曹春盎、佘大档头，还要昭定司一大帮兄弟们。我听佘大档头说了，跟着你的昭定卫都是贫苦百姓出身，大多都是孤儿。实在没了活路，才跟着你进了昭定司。是你护着他们，让他们在权贵派系纷繁复杂的京中，活到了如今。」

肖铎笑骂了一声：「七郎那个大嘴巴。」

步音楼：「你是他们的主心骨，就算大邺不需要你了，他们也很需要你的。」

肖铎看向步音楼：「那你呢，你需要我吗？」

步音楼：「我，我当然需要你啦。」

肖铎问：「为什么？」

步音楼：「因为你很好，你受了那么多的苦，可是只希望百姓不再受你所受过的苦，你看似做尽了恶事，可是你的刀却只是斩杀贪官污吏，你背负了一身的骂名，可是你实实在在地守护着这个国家、守护着黎民百姓。」

步音楼：「其实呀，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。」

未曾想到自己在她心里是这般的好，肖铎笑了，「我没你说得那么好。」

步音楼坚持：「可是你就是很好呀，我娘说了，河灯是给过世的亲人送去问候的，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好很好，你如今就很好很好，他们知道了一定会为你高兴的。」

肖铎听步音楼的话，放了河灯，看着河灯悠悠飘远，他对她说：「谢谢。」

步音楼：「谢什么呀，放个河灯罢了。」

肖铎：「因为……」

他的话没有说出口，而是留在了心里：谢谢遇见你，因为遇见你，连我自己都厌恶的自己好像也变得有一点点喜欢自己了。

步音楼追问：「因为什么呀，你笑什么呀？」

肖铎心里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。

肖铎带着步音楼去桥上看舞娘起舞，步音楼不忘带上他送给她的鲤鱼花灯。

步音楼：「看着热闹，还没有我跳得好呢。」

肖铎逗她，「你要这么说，我还真分不出来个高低。」

步音楼：「你怎么就分不出来了，在梦庐你不是看过吗？」

看过是看过，但还想再看你跳一次。肖铎故意道：「那天黑灯瞎火的，我没看清。」

步音楼将花灯递给肖铎，刚抬起手准备跳，又抢回了花灯，「你别想再骗我给你跳一次。」

这小机灵鬼儿，反应倒挺快。肖铎笑得甜蜜，他转身看向舞娘，「那就看这个吧。」

口中虽然说着不跳，但毕竟是刚学跳舞，技痒，看着前方的舞娘，步音楼忍不住跟着舞动着手臂，肖铎转身看向步音楼，眼里全是笑意。

越看她，越欢喜，想起步音楼让他许愿，“得不到的，但是却很想很想要的……”

肖铎：其实，我最想要的，是……

肖铎的手慢慢往步音楼的方向而去。

【1、肖铎为什么没许愿说想要和步音楼在一起？

刚看这段的时候，尤其步音楼问“得不到但却很想很想要的”那句话时，我曾以为肖铎许的愿会是步音楼，没想到他许的是盛世清明、山河永固，以及再也不需要我这样的人。他为什么会这样许愿呢？我想是故乡遭遇蝗灾，与弟弟逃难、乞讨的经历深深镌刻在他的心里，为了生存弟弟被骗去当太监，最后还无辜身死……这样的世道里求生实在是太难太难了，他很想念自己的至亲、弟弟，所以他真切地希望“世道清明太平，黎民百姓再无一家一户与至亲离散”。这些是明面上的，他可以当着步音楼许愿的。

大邺许愿好像是要说出来的，想要步音楼的愿望，以他们目前的身份和感情状态，他还不能当着步音楼的面亲口说出来，但我想他心底里是许了这个愿望的。

2、这一段步音楼夸肖铎的话，比如“你很好”、“你是一个很温柔的人”、“你就是很好很好”，与往常步音楼夸哄肖铎的话有一些区别。以前步音楼夸他、哄他，用词比较夸张，情绪也很夸张，目的性比较强，比如说有事求他、怕他生气自己不好过等。这里步音楼夸肖铎，言辞十分真切、情感十分真挚，哄的成分偏少，真心的成分很多。虽然用词都是“好”、“温柔”这些简单普通的词，但正因为用词简单直接，才更能体现出她说的是真心话，因为这些都是最直观的感受。她是真真实实感受到肖铎的好，肖铎对她的温柔。

3、虽然肖铎出场气势十足，但剧情发展到了这里，相信大家都会认同肖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。他是真的很温柔呀，没喜欢步音楼前，他那么好洁的人，筒戒沾上了她的口脂也没当场发作，步音楼各种麻烦事，他都替她一一摆平；更别说喜欢上了以后，做风筝、送花灯，小心扶着下马车……

肖铎对女性一向是尊重的，能力范围内照顾有加，但同时保持应有的距离，比如合德帝姬、皇后、步音楼（没喜欢上前的）……

剥掉罩在肖掌印外壳的坚硬与利刺，真正的肖铎（肖辰）与弟弟一样是个仁善温柔的人。步音楼看出了这一点，皇后也看出了这一点，所以皇后用尽手段，也想将他留在身边。

如果肖铎没有那些经历，不是太监，做真正的肖辰，他会怎么样呢？别的不好说，但肯定是个温柔善良的风流俊俏少年郎，肯定会吸引无数女子吧。

4、这一段对话还表现了肖铎藏在心底的抱负，除了为弟弟报仇之外，他勤勉奉公、陷于朝廷争斗、背负骂名，是为了守护大邺、守护黎民百姓。

福王误杀荣王，肖铎为福王背了骂名，还把福王送上了皇位。福王此时已是成年，心智已成熟。鸟尽弓藏、兔死狗烹，支持这样的人当皇帝，是很难控制的，未来反咬自己一口的可能性非常大。这一切肖铎早就料到了，可他还是支持了福王。因为福王是皇室唯一剩下的一个，扶持福王名正言顺，而且当时的福王看来，至少还有温顺的一面；如果任由皇后与南苑王勾结，扶持皇族幼儿登位，大邺只怕是沦为权力争夺场，皇帝沦为傀儡、帝位动荡、国家动乱、百姓飘零。肖铎扶持福王，想的并非掌控皇帝、把控权力，而是想要给大邺找一位合适的君主，包括他后来筹谋帮助步音楼离京，自愿给福王提供机会稀释权力，目的之一也是希望福王勤政为民。

如果只是为弟报仇，肖铎其实不用做那么多的。自始至终，肖铎始终还有一颗大爱之心。只可惜，福王是个不堪的……

5、肖铎看着步音楼，想着“我最想要的”，手往步音楼而去，这里他好像……是要告白了。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很久，只是一直藏在心里、克制自己不去告白，步音楼的鼓上舞将他的情意挑动得更炽、宇文良序的“一朝一夕”、还有上元节当夜发生的一点一滴……都在松动着肖铎的心防。

他知道身份有碍，他知道走太近未必有什么好结果，可是真的好想要，真的很喜欢，真的好想和她一道欢喜，住到她的心里去……在上元夜这样喜庆特殊、洋溢着幸福与甜蜜的日子里，肖铎情不自禁，他的手伸了出去，想将自己的情意诉诸步音楼。

只可惜，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摸到了，只差那么一句话就说出来了……】

二 皇权霸道

肖铎的手已到步音楼的上方，却被突然出现的福王打断，他的手在半空中顺势合拢。

「西子掩面，比之无色。」福王告诉步音楼梦庐之事自己责罚了孙公公，又怪责肖铎：「还有你肖掌印，怎么连你都这般不知轻重呢？」

肖铎：「是奴才思虑不周，辱没了娘娘。」

步音楼担心肖铎受罚，主动道：「不关肖掌印的事，是音楼自己闹着要去的。」

福王又自作多情了，「其实也不必如此，不管你是什么样，朕都喜欢。」

【上回步音楼在坟头打牌，福王你可不是这样说的，你嫌弃人家“跟市井妇人一样”，还要安排嬷嬷规训。】

步音楼不知怎么接这句话，因为她不想回应福王的告白，于是转移话题问他为什么出现在此地，福王：「朕是偷偷跑出来的，这好好的上元之夜，跟朝上那些老头子一起过，哪有什么意思呢？朕是想和你一个人过。」

福王还说“今夜街上这么多人，朕能一眼就在众人里面找到你，你说是不是上天也要让朕找到你呢？”说完，福王还亲昵地点了一下步音楼的额头。

【福王你也真会，明明是你筹划了多日，暗中派人跟了步音楼吧，所以找人找得这么准。】

福王借机一次又一次告白，还对步音楼动手动脚，肖铎心里甚是不爽。

【这里导演暗地里用了个反转，原本是肖铎要告白的，一瞬之间，情势变为了福王告白，肖铎在旁边听着情敌告白。】

福王嫌弃步音楼手上的花灯，「这灯做工粗糙，配不上你。」福王直接将花灯抢走，递给了孙泰清，带她去看真的好玩意。

福王牵着步音楼离开，肖铎看着两人相牵的手，眼里都快冒出火来。

【幸好刚刚肖铎先牵过步音楼的手了，不然意难平啊……】

福王带步音楼来到一个院子，里面挂满了花灯。

步音楼上前：「走马灯，好漂亮啊。」

孙公公助攻福王：「娘娘，这儿的每一盏灯都是万岁爷亲手为您制的。」

步音楼难得拍了福王一次马屁：「万岁爷您手艺真好，要是不当皇帝，开个灯笼铺子，定当冠绝京都啊。」

孙公公提醒步音楼“这话可说不得”，福王被哄高兴了，「无妨无妨，那朕的礼物，音楼喜欢吗？」

步音楼迟疑了一下，违心说道：「喜欢。」

步音楼问福王灯笼上的印章是什么字啊，福王：「那个是朕的小字，幼梧，那音楼的小字是什么？」

孙公公搞氛围是一把好手：「哎呀，良辰美景，与心上人互换小字，那可是戏文里的佳事啊。娘娘，赶紧告诉万岁爷呗。」

【步音楼：好想打自己一耳光，没事问印章做什么呀，现在让我换小字……】

步音楼：「我的小字……」不想告诉你。

步音楼故意打了哈欠，福王给步音楼披上披风，还细心帮她系好。

福王觉得甜蜜温馨，身旁的步音楼却是想躲不能躲，站在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肖铎更是酸涩难当。

【步音楼这里好僵硬，满脸的不愿意。】

孙公公继续勤快地搞氛围：「哎呀，娘娘与万岁爷真乃一对璧人哪。」

【步音楼：孙公公，你话这么多、嘴这么碎，信不信我布袋套头，拿砖头狠狠揍你一顿？！】

福王和步音楼赏灯，鲤鱼花灯被孙公公故意遗忘在了亭子里。

福王牵着步音楼逛灯市，步音楼却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肖铎。

【步音楼已经明白肖铎的心意，她担心肖铎，怕他不开心、怕他心里难过。不过此时的步音楼确实也没办法，她怕福王，怕他一眼不合就降罪，只能虚与委蛇，只能违心陪着。】

变故突然发生，漏网逃脱的细作在桥上撒铜板，桥上桥下顿时乱作一团，挂灯的木头架子被人推倒了下来，步音楼喊了一声小心，将福王推了出去。

肖铎离得远，想要反应已是来不及。

细作举刀欲砍向福王，肖铎干脆利落地制服了他，见七郎出现，肖铎顿时明白来人的身份，他对福王道：「启禀万岁爷，此人是南苑王安插在京中的细作。」

福王抢过侍卫手上的刀，一刀一刀砍向地上躺着的细作，肖铎默默走到步音楼的前面，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
几刀之后，地上的人早就没了气息，但福王的手没有停，他不停挥动着大刀，发泄着心中的怒气，直到砍累了，手上没了劲，方才停了手。

看着地上血淋淋一片，福王竟然笑了，他回身喊道：「音楼，朕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。朕能保护你了，只有朕可以保护你。」

【“朕能保护你”？福王你可莫搞笑了。

细作是肖铎制服的，又被侍卫们控制在地，福王你只不过是拿着大刀，对着失去反抗能力的人猛砍了二十多下，你是干什么了呀，说自己能保护步音楼？别忘了，刚才架子砸下来时，还是步音楼救了你。】

福王说完，便拎着大刀向步音楼走去，半途肖铎拦住了他。

竟敢拦我？福王眼中显现不悦，肖铎口中说着当心，拿走了福王手上的刀， 并递给他一块手帕。

自肖铎拦住福王时，步音楼就一直为他揪着心，怕他说些什么、做些什么惹怒暴躁中的福王。见他递给福王手帕，退到一旁让开路，步音楼终于松了口气。

福王这才意识到身上、手上全是血，他用手帕拭去血迹。

孙公公：「杀了也就杀了，不碍事的，莫说是一个小小的细作，就是那些个王孙贵胄，天子杀之，那也是他们的福分。」

福王借着细作的事说步音楼在外不安全，「等你伤势痊愈，就随朕一同回宫，受封吧。」

肖铎劝道：「万岁爷，如今朝局纷繁复杂，此诏一出，恐怕朝中会有微词。」

肖铎反对，福王不满，孙公公道：「肖掌印，这点小事于您而言，还不好办吗？只要使点手段给娘娘换个身份，遮掩一下就过去了。在宫外这么短的时日，娘娘就受了重伤，可见只有娘娘回到万岁爷身边，娘娘才是最安全的。」

【福王、孙公公你们主仆二人在福王府时，除了做灯笼，就是练习说相声吧，大嘴叭叭地，挺能说啊。

这颠倒黑白、偷龙转凤的本事挺厉害啊，细作真正刺杀的是谁，你们心里没点数吗？步音楼刚刚救了你，你一声感谢都没有，还在这一唱一和非要把人家带回宫，问过人家的意愿吗？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？】

肖铎还想阻拦，福王直接打断，「肖掌印，此事朕意已决。」

肖铎：「娘娘伤势严重，还请万岁爷准许奴才将娘娘带回府诊治。」

福王不同意，支派肖铎去查出南苑王在朝中的党羽，言明“一个都不留”。

福王带着步音楼离开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，肖铎将福王还给他的手帕扔掉，满脸的不爽。

【1、肖铎送了步音楼一盏花灯，福王送了她一院子花灯，从送花灯的角度来看，福王送的确实震撼一些。

就亲手制作一院花灯的心意来看，有那么一瞬，我想过福王对步音楼是真爱的，毕竟这一院子的芙蓉花灯，甚至还有走马灯，需要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，我相信福王是认真想要给步音楼惊喜的。但是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，福王的疯狂、暴戾，以及完全不顾步音楼的意愿接她入宫，我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，因为真正的爱一个人，不是爱之欲其生、恶之欲其死，不是囚笼、监禁、毁灭，而是付出自己的一切，只为了她能开心、快乐、自由、幸福。

福王送的一直都是芙蓉花灯，因为芙蓉花灯对福王有特殊意义，他送的是自己喜欢的东西；肖铎送的是风筝是鱼、花灯是鱼，因为鱼大仙对步音楼有特殊意义，他送的是步音楼喜欢的东西。肖铎只送了一盏花灯，但却是步音楼真正所喜；福王虽然送了一院子花灯，都不是步音楼喜欢的，震撼、壮观又有什么用？感动的只是他自己。

而且就算肖铎提前知道福王会送一院子花灯，我想他也不会照做的，因为做一院子灯需要很多的时间与精力，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，肖铎宁愿放在公务上，他用心学过风筝、做过风筝，已是在用心表达自己的情意了。

2、福王为什么会动手砍向细作那么多刀呢？因为恼羞成怒。

灯笼木架倒下来时，福王什么都没做，反而是步音楼救了他。福王虽是君王，但也是男人，作为男人没有保护住自己的女人，还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弱女子保护，福王内心是觉得羞耻的。再加上南苑王是他的心腹大患，他知道细作是冲自己来的。所以细作被制住后，他举刀去砍去杀，几刀下去，细作应该就死了。人既已死，就不应该再连续砍戮了，毕竟人死为大，再砍下去就是辱尸，就是施虐。可是福王没有停，他通过不停的砍戮发泄着内心的羞耻和怒气，也通过施虐满足自己的控制欲。

福王在当皇帝之前是卑怯胆小怯懦的，为了求人帮忙，随便什么人都能下跪；当上皇帝后，至高无上的皇权给了他掌控一切的机会，他开始被权力所吞噬，变得面目全非了。

越是卑怯胆小怯懦的人，在登上高位后，越有可能暴戾残忍、肆意凌辱他人、报复一切。因为以前的他不是不想报复，而是没办法报复。

这里隐藏着一个很大的隐患，尝过任意掌控他人性命以及施虐的滋味后，福王心里的野兽被放出，他会越来越暴戾、越来越轻贱他人的性命。

福王这一段可以说是疯狂嗜杀了，还当着喜欢女子的面。他没有顾及步音楼的感受，杀完人后，满身满手都是血，拎着刀就要走向步音楼……

步音楼虽说机灵大胆，但毕竟是闺阁女子，哪里见过血淋淋的杀人场面，上次福王在皇陵对刘公公等一干太监行刑，步音楼已吓得不行，更别提这次当面虐杀了。肖铎挡住了她的视线，又中途拿掉福王手中的刀、给他手帕拭血迹，是怕福王吓到步音楼、误伤到她。

作为大邺皇帝，九五之尊，要杀一个人、甚至一族人，吩咐下属去办就是了，当面砍杀，还是虐杀，不仅暴虐残忍，还特别没品，实在是下下等作为。步音楼看到福王此举，是怕极了他，以至于肖铎拦了一下福王，她都提心吊胆的。

3、至于福王与孙公公一唱一和要求步音楼回宫，福王就是借题发挥，要不是他大张旗鼓带着侍卫来找步音楼，也不会给细作机会刺杀。归根结底，细作是奔着福王来的，根本不是步音楼。步音楼明明是为了救福王受伤的，福王和孙公公都在偷换概念。但是有什么办法呢？皇权之下，皇帝说什么都是对的，错也是对的。这就是皇权的霸道和残忍。

4、这一段肖铎心里应该是很不好受的，听着福王说的那些甜言蜜语，看着福王与步音楼亲近，他吃醋生气；眼睁睁看着步音楼隐忍委屈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；想保护她碍于福王在场，也不能有明显的举动……

但肖铎真的挺能忍的，连步音楼都差点认为他忍不下去，可他还是硬生生忍住了。】

三 我在乎

肖铎被福王安排，忙着查南苑王的党羽，曹春盎给肖铎汇报公务，肖铎一直不说话。

肖铎见府中下人在搬东西，便问郑管事在做什么，郑管事答：「这不是步娘子要走吗？吩咐咱收拾行李呢。说来有趣，来的时候没多少东西，临着要走了，还真不少。」

【步音楼之前和彤云规划房间的安排，看来添置了不少物品，步音楼这是把肖府当家经营了呀。】

听说步音楼要走，肖铎心情更加不好，曹春盎问：「娘娘改换身份的一应文书已置备齐全了，您可要过目？」

肖铎继续沉默，曹春盎劝道：「您不必忧心娘娘在宫里受人欺负，她不偷摸着欺负别人就不错了。再说这宫里都有您的人，从昭定司遣几个信得实的护在娘娘身边，也就是了。有哪个不长眼的，敢老虎头上拔毛，昭定司头一个不饶他。」

这些，肖铎何尝不知道呢，但是他不愿意她去另一个男人身边。

曹春盎继续劝：「儿子多句嘴，眼下不是能分心的时候，您还要不得不做的事，而娘娘也有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。」

肖铎一时间被说服了，可见到步音楼的东西一件件搬走，他还是忍不住了，起身去找她。

步音楼和彤云正在收拾行李，肖铎将彤云赶了出去，关上了房门。站在门前思索良久，肖铎终是忍不住问了，「娘娘现在对回宫，就没有半分不乐意了吗？」

步音楼一直在等肖铎说话：「就这个呀，我愿不愿意有人听吗？有人在乎吗？」

肖铎冲口而出：「我在乎。」

步音楼：「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，我这条命还是你救的呢，但是一再地拖累你，我总觉得不太好意思，况且我进皇城也不是头一回了，你放心，我要是受封了，不会忘记你大恩的，就凭我这灵光的小脑袋，后宫里也能过得很好。不出几年我也是大邺数一数二的大人物，整个皇城上下横着走。谁要是欺负咱们谁倒霉。」

这些话自己都不信，步音楼暗暗咬牙，然后转向肖铎：「是不是听起来也特别地心潮澎湃啊。」

肖铎刚说了个我字，步音楼就打断了他，「对了，院子里的牌桌没打包呢。」

肖铎牵住步音楼的衣袖。

他……在挽留自己。可是，她却不能留。

步音楼甩了甩衣袖，没有挣脱开肖铎的手。

步音楼道了声谢，然后推开肖铎的手，在外面关上了房门。

一扇门，隔开了门里、门外两个人。

【如果步音楼没有打断肖铎的话，肖铎这一次好像也要告白吧，他站门前想了半晌，就是在纠结说与不说、留与不留，最后他决定留了，也决定说了。他说的“我在乎”就是一种婉约的告白。可惜步音楼却不敢听，因为步音楼被那晚暴虐的福王吓住了。她说“一再拖累你”，是真心话，她是真的害怕因为自己连累肖铎，因为那晚孙公公说过“王孙贵胄，天子杀之，那也是他们的福分”，王孙贵胄可杀，是不是肖铎也有可能被杀？步音楼是真的吓怕了，所以在逃避肖铎的情感。】

四 音楼母亲过世

肖铎借着南苑王的名义，说服福王暂时不要接步音楼回宫，“若南苑王以娘娘太妃的身份大做文章，于大计不利。西蜀一日不宁，万岁爷就一日受制于人。”

福王将送嫁的事安排给了肖铎，令他“明日就动身。”

福王读遍本朝帝王旧录，琢磨出了帝王心术，安排肖铎出京，削肖铎的权，同时也让肖铎和南苑王两虎相争。

曹春盎问肖铎：「我知道这些年您难以接近南苑王，如今借着皇命便有了机会，但今日就动身是不是太着急了？您才为送嫁的事忙活了一天。万岁爷不是最依仗您吗，我怎么觉得他巴不得您立马就去西蜀啊。」

福王算计肖铎，肖铎心里门清：「伴君如伴虎，昔日再依仗，那个尊位坐久了，看人的眼神自然就不同了。昭定司权力太大，他对我生隙是早晚的事。」

曹春盎：「您既然看得如此分明，那还敢此时离京？」

肖铎：「我和朝廷官员不同，能耐再大，也不过是慕容氏的奴才，他若铁了心拉我下马，我并无抵抗的余地。倒不如自己识趣，顺水推舟离开京中。我的目的，自始至终都只在西蜀罢了。」

曹春盎：「说什么目的只在西蜀，您要是只在西蜀的话，阻娘娘入宫干吗？开罪万岁爷不说，那不也没阻成功吗？」

肖铎命七郎率人在渡口候着，让曹春盎等人先行一步，打算自己过些时日再追上去。

曹春盎：「啊，您不随我们一道去啊？您还真是铆足了劲让万岁爷收回成命啊。」9

肖铎坚定地说：「我不能让她入宫！」

【肖铎懂步音楼，知道她说受封那些话是违心的，是在宽自己的心。他决定阻止她入宫，便想尽了一切办法，哪怕逆旨也要阻止，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喜欢步音楼，还因为他知道步音楼想要的是自由。他未必认为步音楼以后一定会跟他在一起，但是他想要帮助步音楼得到自由。】

肖铎听说步音楼去了步府，急得茶碗都没放好，匆匆忙忙就要去找人。

曹春盎规劝：「兴许娘娘就是回家看看，您这一去动静就大了呀。」

肖铎：「步家奉皇命远嫁嫡亲的女儿，这个时候宅中姨娘染疾是犯了忌讳的大事，昨儿个步家可有禀告宅中有姨娘生了大病？」

曹春盎：「并无。万一娘娘就是想家了，诌了个理由骗您呢？」

肖铎：「她开口便是，无须骗我。定是有人故意给她递了消息骗她回家。」

曹春盎：「您是不是平日里在阴谋诡计里蹚久了？回个家能有什么？」

肖铎：「娘娘说过，自进宫以来从未收到过母亲来信，这个姨娘在福水镇老宅与京中步家从未现身，此次嫁妆礼单中也没有这一房添的妆，甚是可疑。人是不是活着都当另说，此事定然有诈。」

【肖铎的思路好清晰，他的推测十分精准，步音楼娘亲已死，步音楼是被步府骗回去的。】

肖铎去步府找步音楼，彤云告诉他“步家母女逼她替嫁”。

肖铎怒极，对步家夫妇撂狠话：「人最好平安无事，否则我这个人心胸狭隘，最是计较。」

步音楼被绑着上了马车，心里想着肖铎来救她，可又想着他并不知道此事，用钗子划断绳子自己跳下了马车。

步音楼和追他的官兵对峙，关键时刻肖铎赶到，救下了她。

肖铎带步音楼来到老宅，邻居告诉步音楼她娘半年前就走了，「一条草席裹了，就抬出了府，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。」

跪在母亲的墓前，步音楼泣不成声，肖铎将她揽进怀里，步音楼对他说：「肖铎，我娘没了。我没有娘了……」

步音楼哭得越发伤心，肖铎双手抱住她，无声安慰着她。

【1、步驭鲁真是个大混蛋，好渣啊……

步音楼母亲虽然不是正室，但好歹是他的女人，两人还生养了一个女儿。不提风光大葬了，但于一个太傅而言，好生安葬应该不难做到吧。可他是怎么做的呢？没有丧仪、没有吊唁，连棺材都不准备一个，人死之后直接一条草席裹了抬出府，埋葬之地更是随随便便找的……更不用说一直瞒着亲女，利用女儿了。

其实人既过世，死后万事皆空，过世之人是没有感觉的。如何对待过世之人，是活着的人的记挂、念想，更可以看出过世之人的品性。

只能说，步驭鲁这个男人好生凉薄，令人心寒！

2、步音楼这里喊肖铎的名字，是第一次吧。私底下步音楼自己喊过他的名字，但是当着肖铎本人的面，一直喊的是肖掌印。步音楼在母亲坟前是最脆弱无助、最伤心的时候，她喊他肖铎，不是肖掌印，她是在向以男子身份陪在她身边的肖铎倾诉内心的伤心和痛苦。步音楼内心里，其实是很依赖肖铎的。

这一刻，肖铎把步音楼抱得很紧，用温暖的怀抱来安慰她，肖铎对步音楼的安慰，是一个男人对心爱女子的陪伴与安慰。】

五 步音楼，你有家

肖铎带着步音楼回步府出气，步驭鲁演戏，假装要打音楼嫡母，实际上却是护着她，肖铎直接让曹春盎拖了出去打。

步驭鲁要和步音楼单独说话，肖铎一直陪在步音楼身边：「出了这档子事，奴才不敢离娘娘左右。」

步音楼和步驭鲁摊牌，将嫡母逼她当秀女、母亲身亡原因等通通说了个清楚。

步驭鲁特别不要脸：「你跟你娘受了委屈，爹这心里边也痛啊，可是你看若不是如此，哪来你今天的福气啊？你娘要是知道了，她也会高兴的。」

【音楼娘亲地下倘若真的有灵，知道步驭鲁默许女儿朝天、卖亲女给皇帝，只怕要从地下复活找步驭鲁算账。】

步驭鲁竟然还求步音楼将此事揭过去、放过嫡母，他的目的说来说去为的是步家的脸面。

步音楼又委屈又气愤，「母亲可不止一次想要我的命。」

肖铎把嫡母在皇陵收买嫔妃、行刺步音楼的事说了出来，罪行“轻则抄家流放、重则满门斩首”。

步音楼与肖铎一唱一和，说要将皇陵和今日的事一并上报，然后“步家人一起担当”，见步音楼这么豁得开，步驭鲁终于决定休妻。

肖铎离开前，最后威胁步驭鲁：「我这个人办起事来没什么分寸，今日之事若还有下回，无论面子里子，我通通都要撕个七零八落，权当给娘娘逗个乐。」

回去路上，步音楼还是不高兴，肖铎：「怎么，不解气啊？他们叫你不好过，十倍百倍地奉还就是了，只要你一句话，我立刻让步家一门身首异处。」

步音楼：「你在撺掇我弑父屠家？」

肖铎：「那又如何？一窝子除了你，都不是好东西。难道发生了那么多事，你还惦记着那点父女亲情？若不是令尊对内宅阴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你嫡母嫡姐也不会如此猖狂。」

步音楼：「我明白的。我父亲那个人心里掐着算盘似的，不见好处不听响，只要不戳着自己的皮肉，他管谁疼呢？我在他心里不算个什么，这些年我再怎么不明白，也都明白了。我对他，就没什么孺慕的念想。」

肖铎：「那你难过什么？」

步音楼：「我是替我娘难过，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，但是我知道，她心里是有过父亲的。可那条丝绦，父亲系过几回，便再没见他系过了。说是丢了，她心里想什么，对父亲而言，无足轻重。哪怕就算是她死了，父亲也当作只是少了副不好用的茶具罢了。」

肖铎问：「你恨他吗？」

步音楼：「他让她一生不得自由，她也对他恨不起来，她都没法恨，轮得到我恨什么呀。说到底，这辈子他做了我的父亲，我做了他的女儿，我们两个谁也没问过谁到底愿不愿意，就这么虚情假意地耗着吧。横竖我有家没家都一个样。」

这样心灰意冷的步音楼太令人心疼了，肖铎道：「谁说的，你有家。」

肖府门口，肖铎走至马车前，对步音楼说：「音楼，到家了。」

从此以后，肖府就是你的家，我就是你的家人。

步音楼懂了，她看了眼肖府，笑着将手递给了肖铎。

【这里肖铎会提出“让步家一门身首异处”、“弑父屠家”，可见肖铎的性格里是有反叛世俗一面的，在他看来，步府一家人自私无耻、无情无义、罪行累累，根本不能算是步音楼的家人，既然不算家人，杀了弑了又又何妨，这也是在为他后来敢于与皇权叫板做了铺垫。】

六 昨夕今朝，皆是无常

步家整这么一出，步音楼的身份藏不住了，福王被言官斥责“霸占先帝嫔妃、罔顾人伦、帝德有亏”。

【这些个言官着实尽职尽责，骂得好、骂得对，可以涨工资、加鸡腿。】

福王伪造步音楼身份，接她进宫的诡计失败，步音楼以“忧懈怠，则思慎始而敬终”劝谏福王，在步音楼“四海升平、万世称颂”的马屁之下，福王开始想要勤政。

肖铎添了一把柴：「万岁爷代天承命，要做仁治天下的令主，白壁蒙尘就不好了。贤名若损，民心有失，百害无一利。」

福王好贤君的名声，又想着万世称颂，怕步音楼这个“污点”让自己白壁蒙尘，终于同意暂时放步音楼去西蜀暂避风头。

步音楼劝谏福王是肖铎筹谋的，他知道福王会被言官责难，也知道福王心烦会去找步音楼，他看得很透，一步一句将福王算得清清楚楚。

肖铎算到福王会以步音楼为由头要回批红权，虽然权力被夺走，肖铎却对步音楼说：「万岁爷勤政，于国于民，终是好事。」

【唉，虽说有一部分是为了步音楼，但肖铎舍弃权力，终究还是以家国天下为先，希望权力归皇帝所有，激励皇帝勤政为民，只可惜福王不是可以托付家国的君王。】

步音楼问：「你既然知道万岁爷对你生了忌惮，你还敢在这个时候离京？万一你一走，京城变了天。再说了，你又不是不回来了。」

肖铎：「那还真不一定，也许，还真就不回来了。」

步音楼带彤云上了船，彤云问：「您还真打算跟肖掌印去西蜀啊，奴婢还以为，您打算趁着这机会，求着肖掌印帮您逃了呢。」

步音楼：「彤云，你胆子越来越大了，你敢，我可不敢。」

彤云：「眼下您在京中无牵无挂的，您怕什么呀？」

步音楼：「肖掌印带我去西蜀，这奉的是皇命，我们要是逃了，他怎么办，他怎么去交差？再说了，去西蜀呢，也没什么不好的，这么多年没有回去了，表哥一家也在那儿。我娘在世的时候还老念叨他们，正好，回去看看。」

步音阁来找步音楼麻烦，把她的包袱扔下了船，步音楼直接回击，把步音阁的箱子扔下了河。

步音楼还扇了步音阁两巴掌，「上回光顾着打你娘，忘了打你了，这回给你补上。」

步音阁命令丫鬟们打回来，肖铎霸气护心上人：「我看谁敢！」

肖铎：「既然步家大姑娘不愿意坐大船，那就换船吧。」肖铎让曹春盎带步音阁去小船，「这一艘太妃娘娘要了」。

看着步音阁被赶去小船，步音楼好解气，「谢谢啊，但是小船不是你乘的吗？他们去小船了，你去哪儿？」

肖铎：「自然是与娘娘同乘一船。」

肖铎拎着步音楼的包袱，带她去房间，随后打开了另一间。

步音楼：「我们俩的房间这么近。」

肖铎：「这船上就这两间房挨得近，娘娘有什么吩咐，奴才也方便伺候啊。」

一墙之隔，未免太近了，步音楼不好意思：「我，我夜里睡觉不老实，怕吵着肖掌印您。」

肖铎：「嗯，这倒是个难题，不如这样吧，娘娘若是晚上不老实，奴才就叩一叩墙，也吵吵娘娘。」

步音楼：「要不然，我还是换一间房……」

肖铎直接关上了门，拒绝换房。

步音楼愉悦接受：「这间就这间吧。」

曹春盎吐槽干爹：「这艘官船上下十几间上房，是只有那两间吗？」

肖铎：「多嘴。」

曹春盎：「您就跟儿子说实话，您对娘娘是不是还有别的心思？」

肖铎承认了：「是又如何？」

曹春盎：「我求您了，您可收敛着些吧，您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吗，您什么身份，娘娘什么身份，她可是万岁爷的女人，您就算心里有鬼，也得做个法烂肚子里。否则不仅是害了她，也是害了自己。」

合德帝姬来送行，宇文良序因被福王囚禁没有来送别，步音楼问：「他兄长的事与他有什么关系？」

肖铎：「昨夕王侯、今朝罪囚，这就是皇权。」

肖铎说完此话，又想起曹春盎感方才规劝自己的话，内心亦是挣扎混乱。

步音楼对合德说：「婉婉，这一辈子有的人只有一次相遇的机会，正因为昨夕今朝皆是无常，才应该更加珍惜。小王爷，他很娇气的，难过起来会哭，你要时常去看看他。」

【肖铎的心思真的挺明显的，明明穿上上房很多，他却将自己的房间与步音楼的安排在一起，只有一墙之隔，好像还是木板墙，不隔音的。他对步音楼说“这两间房挨得近”，并没有对她掩饰的意思，想要亲近步音楼的心思那么明显，也就彤云傻丫头看不出来了。

不过呢，他现在的状态是矛盾与纠结，曹春盎说的话他听进去了，他担心害了步音楼。步音楼说“昨夕今朝皆是无常，才应该更加珍惜”，肖铎应该也听进去了。

这种状态怎么说呢？明明知道不能要，但是非常非常想要，一会说服自己要，一会说服不能要……在想要与不能要间左右摆动，最后干脆就顺心而行了。】

七 奴才轻，轻点

长风相送，肖铎带着步音楼下西蜀了。

步音楼晕船，窝在房里抱住木桶连连呕吐。

彤云送来药，步音楼嫌苦不肯喝，彤云便说要去找肖掌印拿蜜饯。

步音楼：「别啊，这点小事，他要是知道又该紧张我了，人家喜欢我归喜欢我，我这心里心知肚明的，装糊涂也不是，好言相劝也不是，多难做呀。」

彤云一脸主子又在说胡话的表情，「主子你这晕得可真不轻啊，都从瞎想上升到妄想了。」

步音楼坚持：「他就是喜欢我。」话音刚落，肖铎正好推开门。

【这句“他就是喜欢我”，肖铎应该是听见了，剧中没有表现他的反应。肖铎的表现不明显，我就随便猜测一下。

合德来送别时他还在纠结挣扎，知道步音楼晕船后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与体贴，是不是与他听到这句话有关？反正她都知道自己喜欢她了，干脆就更宠她一点吧。】

肖铎亲自给步音楼喂药，念叨了一句，「晕船了，也不跟我说一声。」

步音楼撒娇不肯喝药：「我不要，苦。」

肖铎哄步音楼：「甜的。」

步音楼喝了一口：「真是甜的。」

「方才让厨房把蜜饯干磨成了粉。」肖铎边说边又喂步音楼喝了一口药。

步音楼抬起袖子想要拭嘴，肖铎止住了她，他拿起一旁的手帕轻轻帮她擦去唇角的药渍。

肖铎的动作很温柔，步音楼看向肖铎，正好他也看向了她，两人的目光缠在一起，里面泛着醉人的柔意。

【两人的眼神戏太好了，这段对视好甜好甜，眼神拉丝了一样……】

步音楼一把抓住肖铎的手，刚想说些什么，呕吐感再次袭来。

肖铎：「这汤药效果来得迟，按鸠尾穴可以止吐，会好受一些。」

步音楼：「快，你帮我按一下吧。」

肖铎愣住了，看了一眼步音楼身上鸠尾穴的位置，「奴才还是叫彤云来吧。」

步音楼一把拦住，「不用了，就你来按吧。」

肖铎解释：「这个穴位的位置，不大便利。」

步音楼催道：「按个穴而已，有什么不便利的？来，上手上手。」

肖铎推辞不过去，只好抬起了左手，慢慢伸向了步音楼肚脐的位置。

步音楼一把抓住他的手，「干什么？」

肖铎：「鸠尾穴在脐上七指。」

原来是这个位置啊，怪不得说不便利，步音楼无奈：「怎么会在这个位置？」

肖铎的手指颤了几下，终于放到了肚脐的位置，量好鸠尾穴所在后，肖铎开始按压穴道，可能是太过紧张，力度没把握好，步音楼喊了声疼。

肖铎有点慌：「奴才轻，轻点。」

见肖铎紧张地不敢看向自己，步音楼不住地偷笑。

步音楼半晌没有言语，肖铎问道：「还疼吗？」

步音楼娇啼了一声：「疼，好疼啊……」

完，这声娇啼柔媚入骨，全身的骨头好像都酥化了。

肖铎再也把持不住自己，勉强撑着说了一句“这个穴位也不宜久按”，便落荒而逃。

【撩到了，撩到了，肖掌印被撩到了。

哈哈，看肖铎这个纯情的模样，果然是一撩就倒啊。

除了伺候宫里的后妃梳头、搀扶嫔妃外，肖铎应该是没有接触过女子的身体吧。肖铎这样紧张，是因为鸠尾穴的位置有点尴尬，肚脐上方七指的距离，比较接近……，嗯，胸部的位置。按压穴道的时候，肖铎看都不敢看自己的手，因为一不小心眼神就会窜到上方的位置，这情状，太绮丽、太有想象力了……

脑袋瓜子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其他的东西，所以肖铎不敢看，但同时也是因为尊重步音楼，毕竟这个位置那么敏感……手按着穴道，眼神再不控制一下，会唐突佳人的。

肖铎太紧张了，估计身体都是绷直僵硬的，步音楼看出他的紧张便忍不住逗他。

楼姐啊，你刚刚还对彤云说“装糊涂也不是，好言相劝也不是，多难做”，人在身前了，看见他纯情笨拙的反应，怎么就忍不住撩拨人家呢？

是喜欢吧，是心动吧，赶快看清自己的内心！还等着你继续撩肖掌印呢！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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